文化名人蒯天面面观
2021-04-22 12:26:00  来源:江南时报  作者:李锋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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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天的大雨的清洗,整座南京显得格外的明亮洁净。我躺在病床上,看着雨滴般的药水缓缓流进我的血管,它在证实一种力量,还是要展示一种威严?我正在构思,如何把这个意象写进诗里。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想象,一看是蒯天的电话,我没有接。因为生病在南京住院,不想让亲朋好友知道此事,来探访。后来,他发微信告我说在疫情期间他把朋友吹他的小文整理出来,想结集出书,想让我给他写些文字,提提要求,因为是30多年的老朋友,实在无法推辞。关于介绍他的文章报刊杂志上太多,我给他回复说等回去之后着手写。

  蒯天何许人也?在文化艺术界如雷贯耳,在国内文化圈子里也是很有名气。这样一个文化名人,三言两语怎么能够说得清楚,反正要说,不如就此机会多说几句。

  和蒯天认识是在1989年,我从部队转业到东海县委办工作不久,担任县委书记的文字秘书。那段时间,有两个年青人经常去找县委书记,而每次书记总是抽出时间接待他们。有一次,他们来了,书记让我参加接待,才认识他们,一位市文联《迕云港文学》杂志社的编辑叫张文宝;一位是青年作家叫蒯天。后来才得知,他们是采访东海县西部大开发。

  后来那段时间,有两件事让我对蒯天刮目相看。1990年东海县委、县政府提出西部丘陵山区扶贫开发比较早,但是光靠自己小打小闹,几年过去了效果很一般。就考虑如何借智、借物,利用中央和省里的政策来促进扶贫开发,解决农民致富这个长期困扰基层党委、政府的难题。县委计划搞一次扶贫开发全国性的活动,即全国农业社会化服务研讨会。当时,县里拿着策划方案,找到了国家扶贫办,得到了他们的肯定和认可。全国农业社会化服务研讨会在东海隆重举行,参加论坛的有国家扶贫办、农业部、中央台、人民日报等国家媒体,东海扶贫开发的做法得到肯定,一场扶贫开发的致富之火,在东海大地上熊熊燃烧。在各级媒体的狂轰烂炸之下,东海带领农民脱贫致富的经验,迅速向全国推广蔓延。蒯天以东海扶贫开发为背景,以东海县委书记吴加庆为主人公撰写的报告文学《红土地上的路》在《文汇报》整版刊出,在社会上引起强力反响,要知道,这个论坛能够大获成功,离不开默默无闻、辛勤奔波的蒯天。

  第二件是东海县委、县政府要打东海少儿版画这张文化牌,加大宣传力度,扩大东海的知名度,在中国儿童中心举办东海少儿版画展。各项工作都准备就绪,但是开展前夕遇到一个大难题,就是出席开幕式的领导没有落实,筹展县委、县政府相关人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请到层次较高的领导出席。进退两难之际,蒯天站了出来,他竟然请了时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王光英出席,为东海少儿版画展大添异彩,大大提高了少儿版画展的规格档次。大家从内心里佩服他的能量和人脉关系。从那时,我就感到蒯天这个人不是等闲之辈,他是一个年青而又聪明,有理想、有热情、有作为,敢干事、能干事、干成事的可用之才。心想,吴书记要是能把这样的人用起来,蒯天一定会如鱼得水,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随着与蒯天接触增加,对他的了解也逐步增多。另一件让我吃惊的事是,1996年他和人合作的长篇报告文学《东方大港梦》。这部作品堪称大主题、大视野、大构图、大气魄。在作品中,他热情讴歌了连云港人建设东方大港的近一个世纪不懈的追求和努力,酣畅淋漓的表现了把梦想变为现实的整个过程,翔实的描绘了党中央、国务院对建港的部署,向世人展现了一幅多姿多彩建港创业的宏伟立体画卷。作品一经面世,便在读者中就产生了强烈的反响和共鸣,对正在建设中的东方大港犹如注入了新的能量,对港口建设者们在精神上给予了极大的鼓舞。因此,《东方大港梦》获得了江苏省“五个一工程奖”。我也是从此,开始关注他的文学创作。

  连云港可谓“海、古、神、幽”的浪漫之地,秦始皇南巡到此设东海郡,置秦东门并立碑。孔子周游列国到这里登山望海,赞赏螃蟹都知礼仪。古代许多文人墨客像李白、杜甫、李清照、曹雪芹等,都游历过连云港的山山水水。这里人杰地灵,人才辈出。神话故事《西游记》、浪漫故事《镜花缘》出自连云港人吴承恩(近年考证)和李汝珍之手。在唐代有大诗人鲍照,民国有大文学家朱自清,近代有大画家彦涵,当前有著名作家徐则臣。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蒯天生于斯、长于斯,自然有他的天赋和灵气。

  有句俗语叫机缘巧合。蒯天告诉我,最初的文学梦想还是发自他在上海的那段日子。当时,蒯天刚刚离开校园,还没有明确的人生目标。他的姨妈是位作家,身体不好,需要有人帮忙誊写稿件。那时还没有电脑,打印机也很少,所有的作品最后都要再抄写一遍才能送到出版社。蒯天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自己又写得一笔好字,便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了这个任务。他在为姨母抄写小说稿子的时候,那文字,那悲悲喜喜的人生故事,让他看到了另外的世界。他似乎听到心底有什么东西脉脉涌动,汩汩喧响,就如山涧隐藏在草丛卵石下的溪流。文学的力量是没有人可以抗拒的,他觉得自己也有许多情感需要表达,有很多东西可以展示,他也想成为一名作家。

  那一年,受他姨妈的小说的熏陶和启发,创作了一篇3000的小说《她一双眼睛泪花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将小说投给了《连云港文学》杂志。在他忐忑的期待中,小说很快就被杂志发表,编辑还给他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对其作品予以鼓励和肯定。那个时代,能把手书变成铅字那还了得,不仅自己无比兴奋,别人也是高看一眼,那种自豪感无法言说。一位17岁的少年,仿佛看见了开满鲜花的田野,文学梦的星火被点燃,作家梦在大地上放飞。接着,他投入最大的激情开始大写起来,谁知一连写了20多篇,有的石沉大海,有的被退了回来。当时,每接到一篇退稿信,就如挨了一闷棍般沮丧和失望,让他对自己的写作才能产生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写作的材料?就在他濒临绝望的时候,著名女作家《萌芽》杂志编辑王小鹰,给他寄来热情洋溢的信件,鼓励他多读书,多思考,多练笔,沿着文学这条道路坚持不懈地走下去。同时,还给他寄来了许多书籍。在八十年代初,王小鹰已经是蜚声文坛的作家,是她的鼓励坚定了他的信心。

  在王小鹰的鼓励下,蒯天又重新拿起笔,创作了短篇小说《小树上的伤口》,在这篇融进了自己经历和情感的小说中,叙述了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一个小孩患白血病去世,另一个小孩每天望着窗外的小树,小树上,有他们共同刻下的痕迹……小说的情节并不曲折,但却诠释了一段美好的感情,令人动容。在编辑的指导下,三易其稿修改和打磨,终于在上海的《萌芽》杂志上发表。小说以清淡悠远的风格、朴实率真的语言,引起了广大读者的瞩目及文坛的关注。著名文学评论家绿雪在《文艺报》上发表评论文章《一个青年人的背影》,称他的小说是“纯文学与通俗文学的结合”,并对小说的语言以及写作技巧给予了充分肯定。这篇小说尽管不是他的处女作,但却是他的成名之作,奠定了他在某一个地域文学创作上的高度和地位。多年以后,蒯天仍然对王小鹰心存感激,他说:“要不是王小鹰编辑以及好多热心的编辑和老师的鼓励与帮助,我肯定不会走到今天!”

  蒯天出身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一位建筑设计师,母亲是一名企业管理者。优越的家庭环境,良好的教育背景,本来有许多的道路可以让他选择,他人生的道路上也可以布满鲜花和掌声,但是他却选择了文学,选择这一条寂寞而又布满荆棘的道路。这在当时,让许多人错愕和不解。放着阳光大道不走,却要挤这条未必能够成功的羊肠小道。可以说,《小树上的伤口》的发表,坚定了他沿着这条拥挤而又崎岖的文学道路走下去的信念。

  蒯天追求文学的脚步,从一个小小的信念开始就表现得义无反顾。无论顺境或者逆境,他都始终保持前行的姿势。在文学创作上,蒯天不仅是一位执着的耕耘者,更是一名“全能”的种子选手,才智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既钟情于诗歌、小说和散文的创作,也在报告文学、剧本和文艺评论的百花园中收获颇丰。让我们堆积一下这多年来人的创作成就,足以惊掉人的下巴。

  蒯天早期创作的大量诗歌,不仅感情浓郁,而且语言优美,一行行诗歌流露了一位少年真实的内心世界:“多想扳过你的肩/唤你走出你的悲哀/拨响垂柳的竖琴/让那憧憬的乐曲/如轻盈的飞燕/剪出一个多情的季节。”1988年第5期的《雨花》杂志,发表了他的诗歌《村野》,该诗思绪跳跃,意境清新,为诗坛带来了一股来自乡野的风。

  以婚姻家庭为主题的系列小说,如《死吻》《放飞的彩蝶》《遗憾的人生》等作品一经发表,就受到了读者的欢迎,有着广泛的读者群。他还陆续出版了短篇小说集《爱的结构》,中篇小说集《有魅力的不仅仅是女人》,还创作了长篇小说《蒲公英》《不该发生的事》等等。

  蒯天的散文创作独树一帜,他的散文《蓝蓝的北方》一出笼,就荣获了冰心奖散文奖。他的文化人物散文也相当出色,作品格调高雅,凝练整洁,能够反映当代文化人物散文写作的较高水准。如《巴金送我一张签名照》《永远的刘海粟》《人生的秋雨》《于光远印象》《快乐的乔老爷》《我认识的朴东生》等数十篇作品,在《人民日报》等国家级报刊发表以后,在社会上产生了较大的反响。特别是《一位超越自我的学者王元化》,把以人物为题材的文化散文提高到一个新的境界。

  报告文学创作也是蒯天的一个强项。推出《东方大港梦》之后,他又创作了一批系列作品,在全国各大报刊发表后,遂将其取名为《红土地上的路》集结出版。读他的作品,有一种昂扬的格调、催人奋发的力量。他的报告文学的主角大多是改革开放前沿阵地上的男性“领头羊”。他们中有县委书记、经理、厂长等。这些人职务不同、年龄有别、性格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有一种豪迈的气质,都积极进取、锐意革新、英气勃勃,在各自岗位上创造了辉煌。

  我和蒯天是老朋友,彼此很了解,但是没有想到他剧本创作也是手到擒来。他陆续创作了电视剧本《西部新发现》《云》《石•神•海》,舞台剧本《云港云》《流动的花果山》《黑日》《囚殇》《你要记得我》等,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纵观蒯天的这些作品,不能说篇篇珠玑,但也处处彰显着钻石般的光芒。翻看这些年文学作品的获奖情况,足以让那些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人闭上嘴巴。短篇小说《金戒指》荣获了全国短篇小说大赛优秀作品奖,中篇小说集《有魅力的不仅仅是女人》荣获首届连云港市人民政府文学奖,报告文学《红土地上的路》荣获《文汇报》报告文学奖,电影文学剧本《你要记得我》荣获首届全国戏剧文化奖,《云港云》文学剧本又荣获首届中国戏剧文学奖,20集电视剧《黑日》荣获笫二届中国戏剧文学奖,电视文学剧本《囚殇》荣获第四届中国戏剧文学奖,舞剧《六月雪》荣获全国最佳编剧奖,舞蹈诗《石•神•海》《流动的花果山》连续两次荣获全国最佳编剧奖。20集大型电视纪录片文学剧本《西部新发现》,在第12届北京电视艺术春燕奖晚会上,荣获优秀纪录片奖。电影文学剧本《你要记得我》荣获首届全国戏剧文化奖。

  蒯天取得的这些文学成就,是他用梦想,用执着,用辛劳,用汗水换来的。用他自己的话说,文学之路就是通往巅峰的崎岖小道,一路攀登,每一个脚印都注满了汗水和艰辛,每一个日子都浸泡着坚毅的目光和匍匐的身影。在我眼里,蒯天是一个打心底“不安分”的人。我这里说得“不安分”并不是贬义,而是指一个人做事情、干事业,并不满足于眼前的这点成绩,要么做得更大,要么另辟蹊径。蒯天并不想局限在作家这个范畴,用我们当地的话来说,“这方天地有点小,拉不开家伙”,他要投身文化产业,向文化人转变。

  在改革开放新阶段的大环境下,他在勾画心中的蓝图。他的目标非常清晰:就是构筑与港城经济发展相呼应、相媲美的文化窗口工程,打造名牌文化产业。奔着这个目标,在多方支持下,他创建了连云港国际文化艺术交流中心,开了连云港文化产业的先河。我记得交流中心地点就选在新华书店边上的二楼,办公地点有模有样。同时,他将当时全国唯一一家书画考级机构——中国文联主办的全国书画等级考试引入连云港市,弥补了我市没有国家级艺术考级的空白。在艺术水平考级中,他发现师资水平跟不上时代的需要于是他经常跑南京、北京等地,寻求文化艺术教育界领导的支持,到高等学府去请老师来授课培训,提高当地教师水平。他先后将中央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学院、北京舞蹈学院、中央美术学院、上海音乐学院的艺术水平考级落户本地,促进了连云港市艺术培训行业的蓬勃发展。

  为在实践中检验艺术教育的成果,为孩子们搭建锻炼展示的平台,2001年,蒯天在市教育局等部门的支持下,倾力打造了首届蒲公英连云港市青少年艺术大赛。全新的理念,丰富的内涵,赢得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周铁农专程为连云港市青少年艺术大赛题写了贺词“让爱心点亮世界,用艺术关爱成长”;全国人大常委、教育部原副长、总督学柳斌,全国政协科教文卫体委员会副主任王巨才,中国文联副主席白淑香、中国舞蹈家协会主席冯双白、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张海等许多文化艺术界的领导专家为大赛题词祝贺。从蒲公英连云港市青少年艺术大赛选拔出来的选手多次在全国性艺术赛事中获奖,有多名成绩突出者被中央美术学院、中国音乐学院、中央音乐学院、北京舞蹈学院等著名高校录取。

  蒯天,在连云港创建连云港国际文化艺术交流中心,搭建起了当地文化艺术,与全国乃至世界对接的桥梁,已经成为全市对外宣传的一个窗口。20多年来,蒯天为文化艺术交流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中心虽然设在小城市,名气却响誉全国,并赢得了诸多殊荣。2003年,该中心荣获共青团中央“中国少年儿童艺术节”优秀组织奖;2004年被文化部主办的“上海亚洲音乐节”评为优秀组织奖;2006年被中央宣传部、教育部、文化部等8个部委主办的“全国推广普通话形象大使选拔活动”评为优秀组织奖;2007年在全国关工委、文化部、教育部主办的“全国义演活动”中,被评为全国优秀组织奖。蒯天也获得了“全国少年儿童音乐舞蹈素质教育先进工作者”的光荣称号。《中国文化报》以《蒲公英连云港青少年艺术大赛探索艺术培训新模式》为题,做了专题报道。打造品牌文化,培育艺术人才,服务大众,一直是该中心的宗旨。多年里,中心先后成功地承办了“连云港之夏”“连云港之春”“美国钢琴公主琳达”和孔祥东的钢琴演奏会,祖海演唱会,以及韩国歌手李贞贤、中国台湾歌手周华健、陈慧琳、蔡琴、姜育恒、香港影视歌三栖演员古巨基、内地著名歌手孙楠、宋祖英、亚宁、斯琴格日勒、那英、刘欢、沙宝亮等组台演出50多场次。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中国文化报》等20多家重量级新闻媒体,报道了连云港市开展新农村少儿舞蹈美育工程的先进事迹。蒯天多次受到表彰,被连云港市授予“创业先锋”称号。2009年被中国文化艺术发展促进会评为第9届中国时代十大杰出艺术成就奖;2010年被评为“全国培训机构十佳领军人物”。

  蒯天凭借对文化产业市场的认知、了解,凭借自己对文化市场的感觉,确定了打造自己的核心文化品牌,建立了文化实体的经营方向,并把打造核心竞争力的项目作为重点。在《人民日报》《文汇报》《经济日报》《中国文化报》《文艺报》等国内知名新闻媒体的支持下,先后举办了全国性文化活动:中国当代通俗研究会;中国著名作家、经济学家与连云港企业家对话会;周嘉俊报告文学作品研究会相继落户连云港。在这大文化的背景之下,时任文化部副部长、著名作家陈昌本,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作家陆文夫都应邀出席盛会。在高层面的文化平台上,连云港的地域文化、旅游文化得到了有效的推广。连云港国际文化艺术交流中心的品牌也在大文化的影响被逐渐放大,并驱使他把文化产业做进了北京。2003年,中心与《华夏时报》联合在北京举办了《一个中国人眼里的南非》;与中华医学会联合摄制了大型电视系列专题片《世界瞩目的中华医药》;与中国扶贫开发办联合举办了“2003北京——天山扶贫开发汽车行”活动;2006年,与公安部金盾影视中心合拍了电视剧《非常代价》。2007年12月,由中国文联、共青团中央、全国妇联、教育部艺术教育委员会联合主办的 “新农村少儿舞蹈美育工程”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启动仪式,会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全国妇联主席顾秀莲亲自为蒯天颁发了 “全国先进工作者”荣誉证书。

  蒯天以其智慧和责任感,将他倾心构筑的文化产业,经营得风生水起。在江苏省内甚至国内的艺术培训界,蒯天的名字都是响当当的。但他并不满足,他还涉足于实业经营,投身于教育。先后担任泽达教育集团副总裁,杭州江南学院副院长,泽达职业学院副院长。有一次,我到他的办公室,他对我说,“在泽达给你弄个办公室,方便的时候去讲讲课。”我说我还在任,没有时间,再说我哪里有你那样的水平。虽然是朋友间的一句玩笑之语,却让人感到有一种诚实的东西在涌动。

  蒯天在艺术教育领域还担负着重要职务,他是全国工商联民办出资者商会副会长、中国民办教育协会培训教育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中国舞蹈家协会社会舞蹈教育委员会副主任,江苏省艺术培训促进会主席、江苏省散文学会执行会长。在国家推动文化建设大发展、大繁荣的大背景下,他投身于文化产业和教育培训工作显得意义深远。他虽担负着诸多职务,但是他的骨子里还是一个文人,艺术仍旧是他痴迷的,安放心魂的所在。他在忙碌中见缝插针地读书,稍有闲暇,足不出户地写东西,是他最大的享受。他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是:每天不少于5000字,且不用电脑,他用笔在纸上一个字一个字的书写,以此享受那种原始创作的快乐。

  蒯天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结交文人雅士。他说,每个有成就的艺术家,都有其不同于他人的独特之处,每有机会结交,他总是用心地体味,于细微处体察大家名流,于作品中难得见到的精神内质,总有自己的所见所得,他便把自己的体察思索,写成文章。像巴金、刘海粟、于光远、乔羽、朴东生、阎肃、高占祥、门文元、王蒙、陈昌本、冯骥才、陈忠实、瞿弦和、张胜友、沈鹏、吴泰昌、张继刚、冯双白、罗斌、章剑华、程大利、赵忠祥、罗杨、孙晓云、崔志强等,在他的笔下,以独特的视角,展示其精神风貌,让人读了耳目一新。很多人读了他的作品,生发结识这些艺术家,以及阅读其作品的欲望。每有缘分结识名流大家,他总是分外珍视。久而久之,这些文化名人都成了他的朋友。有了这样的人脉关系,工作上可以互助,事业上可以互补,文化上可以交流。蒯天能够取得今天的巨大成就,与这些人关心支持的分不开的。

  在当代文坛,蒯天的成长路径是一个独特的现象,从一个作家到一个文化人,再到一名学者,实现了从文学到文化的华丽转身。可以说,完成这种身份的衍变,对蒯天来说并非偶然,而是得益于他娴熟的文学功底,长期的文化积淀,孜孜不倦的精神追求以及辛勤劳动的心血和汗水。他破茧成蝶的经历,见证了新时期文学的跌宕起伏,也印证了文学对于当代生活水乳交融的关系。

  抛开文化名人的光环,其实蒯天是一个性情中人。他是天生的乐观派,平时总是笑呵呵的,爽朗,健谈,一脸灿烂阳光。以文会友,是蒯天生活中最大的乐趣。为了文友平时有个相聚小酌、交流感情的地方,他曾开了一个酒馆,名为“文汇酒屋”,酒店的四壁是他与文化名人的合影和名家字画,到处充溢着儒雅的文化气息,就连客厅的小雅间,都用文学名著来命名,比如“文化苦旅”“子夜”“家”“春”“秋”等,成为港城地区文人品诗论文的好去处。当然,也不乏许多远路而来的名流大家。后来,这间颇具特色的情感交流基地,硬是被那些“文人骚客”吃倒了。

  对蒯天来说,虽然酒馆关掉了,但是故事长存,友情常驻。说起来,蒯天在小酒馆迎送文朋诗友中,留下许多让人难以想象的、足见性情的趣事。到他这里来的文人,无论身份地位,不论名气大小,都会在这里感受到一份纯粹的,来自文人心灵间的相惜。至今,有人提起“文汇酒屋”,大家还是记忆犹新,津津乐道。

  与蒯天交往的人,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为人襟胸坦荡、直言快语、待人诚挚、富有朝气。但是,他的交友并不是滥交,这方面我们有共同之处。对于那些不顺眼的,不投脾气的,心术不正的……绝对不会相处。对于看不惯的事情,当面就要指出来,即便是得罪人也要说。对于一些歪风邪气,特别是个别耍手腕的不义之人,不仅义愤填膺,有时候还会动粗,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蒯天是一位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当他得知我市一些文化之士想成立一个协会,共同探讨感兴趣的艺术话题,却因没有注册资金而搁浅的事情,便毫不犹疑地主动出面牵头,并出资完成协会成立的各项手续。有人跑来找我讲蒯天在搞小文联,我听后反问道:蒯天搞小文联目的是什么?想用协会挣钱?你知不知道成立一个协会注册资金要无偿捐款3万才能成立,而且他牵头成立协会自己既不是法人也不是会长,完全是为大家做贡献,这样协会您愿意申请成立,只要符合条件,我也同意成立。我是真希望我们这个城市多几个小文联,我们的文化事业就会欣欣向荣。

  懂得感恩也是蒯天事业成功的关键。他在连云港文人中名气大,人缘好,趣事多。朋友有事,他总是有求必应,真心帮忙。在众多的事情当中,有一件非常让人敬佩。一位老领导,也是诗人。已经退休十多年了,蒯天出资为他筹备策划了一场大型个人诗歌朗诵会,并在南京、连云港等地区展演,演出获得了极大成功,赢得了广大观众的认可和欢迎,中央台转播这场朗诵会。

  外边的雨还在悠然地下着,万物被沐浴得郁郁葱葱,那些雨滴声不停地拨动心中幻想的琴弦,一阵风带来雨后春笋般的喜乐。步入中年的蒯天,经过30多年的历练,更加成熟豪放,视野将更加开阔,道路将更加宽广。我深信,在未来的岁月里,蒯天前行的脚步会更加铿锵,在文化事业上将有一波又一波硕果呈现,就让我们等待着收获明媚的秋天吧。

  2020年7月12日至15日,写于病榻。

  李锋古,笔名丰古,江苏东海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书协会员。连云港市委宣传部原副部长,连云港市文联原党组书记、主席。多年来,在省以上报刊发表文学作品千余篇(首),诗文入选多家文学作品选集,荣获郭沫若诗歌奖等各种奖项数十次,著有诗文集九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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