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解放,我从三野部队被调到接收敌产的工作组。不久,接到三野政治部秘书处的急电,要我立即到南京。因二野向西南进军,该部已经到地方的干部一律返回原部。三野必须抽同志到地方接替工作。
1949年8月1日背上背包到《新华日报》社报到,吴镇同志热情地接待,要他的警卫员带我去落实宿舍,领取饭菜票等事项,并关切地说:今天休息,明天就上班。你到校对组担任组长,这项工作天天做夜班。不知你身体怎么样!?(我有胃病,看起来比较瘦弱)我说可以,年轻嘛,才28岁。吴镇同志接着说:这个工作表面看似乎很平淡,其实是非常重要的啊!你们要齐心协力,使《新华日报》成为一张没有差错的报纸,这就是你们校对组的唯一任务。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新华日报校对组同志欢送李银坤调回家乡靖江工作。
我过去曾做过校对,消灭差错事关写稿、编辑、排字、校对等各个部门,要做好这项工作很不容易。对校对本身来说,责任心要强,要有一定的文化底蕴,还要有较广的知识面。当时的《新华日报》校对组,成员来自几个方面:我是从部队下来的,曹颖、纪刚、张守元同志是参加革命不久南下的,谢祖荫是南京地下党调来的,武乾是地下工作者;其余大部分是原《中央日报》校对组的,其中,裴引达是副组长,还有夏奕藩、孙乘鸾等同志。另外,冷遇春同志是原中央社的,何兴霞同志是随其爱人吴立达同志同时调到《新华日报》社校对组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新华日报校对组同志在认真校对稿件。
工作虽然辛苦,但大家都很认真负责,很努力。自觉地开展捉差错比赛,后来又推选二人多睡一会,晚些上班,以充沛的精力,专门校对已拼好版的清样。同志之间很团结,相互尊重,相互帮助。裴引达同志从事校对工作多年,经验丰富。他常常告诉大家,什么情况下容易出错,哪些地方容易出错。如同形字、同音字要特别注意,还有排字房改样子时凡改版子要特别注意错行、掉字、颠倒字等等。谢祖荫同志比较年轻,喜欢参加文娱体育活动,不大注意休息,裴引达同志一再嘱咐他上夜班前一定要争取睡一会(平时晚饭后有两三个时才上班),这样上班有精神,可避免出错。1950年《新华日报》时事版出了差错,那是夜班编辑临时改动,改样子时多去掉一个标题字,最后大样没给校对看,然而在全体员工大会上,校对组同样作了检讨,这事对校对组同志印象很深。
10月9日夜,新华日报校对组的同事们正在紧张工作,以实际行动迎接党的二十大的胜利召开。(张薇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