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共成长”的柳山湖自然入诗来情意深
刚刚过去的一年,我最满意的事之一,就是自我感觉在新诗的创作上:渐入佳境。
虽说,过去读过许多新诗,中学时期的诗歌读本我至今也在不时翻阅,戴望舒、臧克家、郭小川、贺敬之当年的诗,至今读起来仍然很有味道,但很长时间里我对新诗的认识一直处于小学生水平。对有些人来说,读诗写诗是一项基本功,属于“素质教育”,没有什么可“吹嘘”的,也有些人视之为“雅事”,以“雅士”自居。近些年来,文坛上似贾浅浅之流的诸般怪现状,令人对诗人和诗歌圈大跌眼镜。
说起来主要是两种怪现状——第一种是“狗日的文学”。包括诗坛在内的文坛,被一些行内人士如此爱之不得、恨之不能的诅咒、爆粗口,可见某些方面确实很难令人如意。第二种是“我不是诗人,你才是诗人,你全家才是诗人呢”。就好像,诗可以写、可以发表,但唯独不能被称为“诗人”,否则等于骂人。新诗相比于旧体诗来说,创作形式更丰富,发挥空间更广阔,很多诗人都会写新诗,也有些人对新诗嗤之以鼻,觉得天生比旧体诗矮一头,这倒也不必,新时代写新诗是合情合理、顺时顺势的。不过新诗被人诟病,也并非无中生有,新诗相比旧体诗不够“硬核”,好像谁都能来写两首,这导致太多浑水摸鱼、滥竽充数的“诗人”诞生。有些“诗人”一年不到就出本诗集,但是诗集根本没人看、没人买,只能“毛遂自荐”,到图书馆赠阅,最好再弄个收藏证书,然后在朋友圈晒晒秀秀,自娱自乐,作个纪念罢了。记得沭阳民协有位老人叫臧继骅,他说:诗(包括传统诗词)不难,如难,为何一出就出一大群的“诗人”?——他的说法虽然带有攻击性,但是也能窥知如今新诗圈的怪状。
对我本人来说,我是反对诗歌“神圣化”的。如今好像诗歌越晦涩难懂越好,越云里雾里越好,或者越轻飘飘越好,越“外国化”越好。我认为诗歌当然要与日常的语言形成差异性,但是不能故作高深、故弄玄虚、故意煽情,那样的诗违反了“真善美”中最重要的“真”字,诗人只是社会分工中的一份子,跟环卫工打扫卫生、农民插秧是一样的。当然,我更反对诗歌“妖魔化”。有人把诗歌贬低到尘埃里,把诗人视作过街老鼠,这也不对,在中国这样一个诗歌国度里,理应有一部分人从事这方面的事业,我们每一个普通人也需要诗歌的熏陶和基本素养,诗歌上的“因噎废食”既是一种无知,又是一种傲慢。
我在另外的几篇文章里写了自己参加中华诗词学会、省诗词协会、省毛泽东诗词研究会的经历。在《我与百岁诗人丁芒的“一面”》文章中,还写了自己的诗歌情结,我的起步阶段先是以旧体诗为主。为了培养情怀也好,为了提高素养也罢,我零星写过一些新诗。真正开始写新诗,应该起于2023年7 月,也就是南大研究生的暑假,我开始动笔。
这期间,我认识了江苏省作家协会《扬子江诗刊》的编辑麦豆老师,8月初我们一起聚餐,邀请了南京新诗界一些诗人参加,满满一大桌子。麦豆老师给我推荐了几个诗人:松尾芭蕉、小林一茶、阿巴斯。前两个是日本最著名的俳句诗人,后者是以“诗意电影”著称的导演。应该说,这几个诗人的诗作确实有推荐的道理,起码很适合起步阶段的我。
麦豆老师还特别注重让我保持哲学书籍的阅读,接连给我推荐了《哲学起步》《灵之舞》等书。其实哲学对我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老朋友了。在大学本科期间,我所在的苏州大学唐文治书院,实际就是一个文、史、哲兼修的学院,在专的基础上培养“杂”。所以,哲学的书读过一大摞。希腊三哲、笛卡尔、休谟、康德、黑格尔、海德格尔、维特根斯坦......这些历史上的哲人思想,我都或粗或细地阅读研究过。
哲学是“母学”,是人文社科之基,对于我们从事行政管理、政治工作等来说,也有着肉眼看不到的用处。麦豆老师作为一个诗歌创作者,近年来也一直在理论上寻求突破,比如他对黑格尔的著作进行研读,这对我起到了很大的带动作用,马克思主义的经典哲学来源于黑格尔的辩证法、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向源头处寻根呢?除了哲学书籍,后来我又相继买了几十本诗集,把新文化运动以来各个历史时期的代表诗人,包括改革开放以来直到近年来有代表性诗人的诗著都买来,囫囵吞枣整体阅读一遍,总体上有了个大概。
2023年7月以后,我的新诗成果丰硕:《曲靖日报》3 首、《扬子晚报》两组6首、《江南时报》三组13首、《连云港文学》一组4首、《作家天地》一组5首,等等,当然还有《扬子江诗刊》两组6首、《江海诗词》1首。回顾一下去年以来走过的新诗学习之路,我的初心就是:尽量让自己保持在“学”的状况中,充分利用好年轻时的时光学习,在基层工作这几年,我要拿稳三年服务的文凭,在学历上我要拿好南大硕士的文凭,在诗歌写作上我要争取省作家协会会员的文凭,这或许带有一些功利心,但年轻人想要有闯劲干劲,就不能没有“野心”。
我在诗歌创作方面,一直主张“诗歌合为时而著”,不脱离实际,不无病呻吟,要有的放矢,为我所在的基层乡村而歌,为我的真情实感而歌。我目前所在的泗洪县石集乡,是典型的苏北“江南水乡”“土地流转第一乡”,我所在的石集社区是宿迁市“十大经济强村”之一。特别是中共泗洪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朱浩兼任石集乡党委书记之后,大力推动柳山建设,短短两年,已大见成效。所以,我以柳山的“前世今生”为突破口,把“新诗季”融入到柳山的“新生季”当中,如此就达到了新诗创作“为工作服务,为单位服务”的有机结合。应该说,我的诗歌创作与石集的“山水”交融在了一起,我的旧体诗创作切入点是汴河,美其名曰《汴水恋曲》,目前100余篇,而我的新诗创作切入口就是柳山,写柳山新村,写柳山湖,当然也写周围的区域,美其名曰《在柳山湖边上行走》,目前60多篇。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诗坛之路漫漫,自当奋力求索。梁一(作者系中共江苏省委选调生,宿迁市泗洪县石集乡团委书记兼石集社区党支部副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