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埭上吹过
2022-10-16 23:02:00  来源:江南时报  作者:顾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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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然的机会,去了一次大新的“埭上老家”。很干净的几间平房,布置了一些复古元素,这样的布景能吸引一些孩子的好奇,也能勾起一些老人的回忆。对我来说,吸引力最大的是“埭”。

  特意查了字典,埭字念dài,解释为土坝,可我习惯把这个字念dǎ。相信张家港的“崇明人”“老沙人”也会习惯这个读法,因为在我们的乡音里有dǎ这个音调,在周边的地名里有陆家埭、丁家埭等,在我们的地标里有南埭、北埭……

  参观时导游介绍,张家港以张杨公路为界,路南是太湖的泥沙沉积而成,路北则是由长江的泥沙沉积而成。张家港陆地的成因相信科学家已有定论,毫无疑问是长江、太湖把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冲刷得河网密布。水是生命之源,吸引我们的祖辈沿河筑坝,依水而居,因坝成村,于是一条条埭形成了。

  “这位阿姨,你认识李建设这个人吗?他家住在哪个埭?”“哦,他住我们前面的两个埭上,是陆家埭,埭头上第三家人家就是。”上辈人的问路和回答都以埭定位,这样的回答也让你明白埭曾经在我们这里的重要,这里曾有纵横交错的埭。

  埭在不断地变化着,上了年纪的人都有印象。埭上的草房变成瓦房,瓦房变成楼房,埭上稀稀落落的房子很快也挤挤挨挨,几乎所有埭上住满了人家。逢年过节、婚丧嫁娶,家家户户人声鼎沸,埭上人家忙前忙后,都有忙不完的活、干不完的事……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埭到了“壮年期”。

  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农村道路被规划拓宽,城里镇上一幢幢高楼矗立而起,年轻人涌进了城里镇里。在不经意间,一些小埭已经消失,许多埭上的房子少了、住户少了,但仔细看一下,会有新发现:现在的埭更加精致,彩绘浮于白墙,两侧多了绿荫,埭上的小河恢复清澈,小河边三三两两的白鹭或捕食或休憩,都是惬意的样子。有的埭上,建了小小的文化墙,或在叙说埭上曾经的故事,或在讲述埭上曾经的一个人……

  周末假日,埭上还会恢复以往的欢闹。曾经的埭上人回到老屋里、走入亲戚家,埭前埭后的人又聚在一起,喝喝茶,打打牌,不愿闲坐的人又在屋后的菜地添上一把菜苗,期待着下一次回埭上的收获。

  埭永远留在老人们的记忆里,也能融进年轻人的血液里。埭是一种文化,拴住了你和我;埭是一条深根,牵住了过去和将来。埭让我们记住乡愁,收获岁月静好。

标签:张家港;长江;太湖
责编: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