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调声”:“斜杠”多了人未老
2024-03-08 08:49:00  作者: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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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晒我的那些兴趣爱好和眼花缭乱的头衔

什么是“斜杠”?比方说提到鲁迅,大家头脑中立马会浮现出一连串的印象:新文化运动主将/文学家/革命者/教育家等等,除此之外如果深入了解鲁迅,会发现鲁迅的“斜杠”还很丰富,他在地质学、版画等方面也研究很深,乃至颇有造诣,就这样,通过一个个“斜杠”不断的叠加,一个综合立体全面的鲁迅形象就活脱脱呈现在我们面前。

事实上,在生活中我们记住人、谈论人、介绍人时,也最常用这种“标签+斜杠”的方式,比如北大毕业/局长父亲/诗歌爱好者/二胡达人等等,时间一久光听“斜杠”就能明白说的是谁,所以一个人的“斜杠”很大程度上代表着一个人的形象和定位,小到男女籍贯年代这些基础信息,大到身份兴趣地位这些价值属性。一般说来,一个人的“斜杠”越多,尤其是高质量的“斜杠”越多,那么这个人的底蕴就更丰富,生命也就更有厚度,这个人作为社会人的属性,就不是单薄的个体存在,说得直白点,就是这个人的价值高,附加值大。

如果套用这种“斜杠”理论,我也是有“斜杠”的青年。我的最大“斜杠”最大“标签”就是:省委选调生,这一身份将是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最大的个人“符号”。这三年来,在这一大符号之下,根据从事工作又延伸出了一串“小符号”:我先后从事过村居党务工作(村居党支部副书记);共青团工作(乡团委书记);党政办工作(主要是文秘、信息报送、政务公开、档案、文件收发流转等);组织工作(主要是基层党建、编办、干部教育、公务员考核评比、信息写作等);人大工作(负责乡镇人大日常全面业务工作)。

利用驻在基层村居即将期满的这段时间,我撰写的这组《朝花“朝”拾》散文随笔文章,就是对此的一个梳理。除此而外,我还有哪些“斜杠”,在这里也一并梳理一下,作为“忘却的记忆”。

——竹笛。成绩:10 级优秀。竹笛起步于一年级前的那个暑假,老师是陆嘉,当时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毛头小伙子,他是林克仁的学生,后来也是我成为林克仁学生的引路人。当时父母的心思很简单:就是增加一些音乐修养。关于这个方面,此处省略两千字,我会专门在另一篇文章中重点讲。

——跆拳道。成绩:绿带。跆拳道在我小时候那段时间,印象中是十分火爆的,很多家长都会带小孩去报班培训,希望能够强身健体。于我来说,跆拳道是浅尝辄止、见好就收,在获得绿带之后就不再继续,不过作为一段经历,也是值得纪念的,至少现在看到跆拳道,什么白带黄带红带黑带,我至少能辨识个高下。

——围棋。成绩:业余一段。据说围棋不是为了一味地“娱乐”,而是在黑白交锋间集中注意力、锻炼思维能力的一种活动。当时家里也算是“随大流”,在幼儿园的时候就给我报名参加了南京市少年宫围棋培训,后来又在清源围棋学习了将近8年的时间,也是因为学习升学压力不断增加,也就慢慢“荒废”了。但是如今我仍然会偶尔技痒,一遇到会下的就想“杀两盘”,或者在网上隔着屏幕和各地棋友会战,也算是一种比较健康的消遣方式吧。

——江苏省青少年书画协会会员。参加这个“非典型协会”,是我高中毕业那年暑假,我跟随江苏省现代美术馆副馆长袁传慈学习书法,最早带我的还有一位姓臧的女老师,还有一位大个子的戴老师。其实在此之前的中小学时期,硬笔书法和儿童画也学过一两期。初中时居然有一次还获得过学校书法二等奖。“字如其人”,学字确实有必要,可是我实在分身乏术,学学丢丢,以至于如今写字一潦草起来,就如同狗爬,虽然冠之以“会员”,至多也只属于“非典型”会员。将来我还是得把“字”练起来,对得起这个会员的称呼。

——江苏省散文学会会员。这会员那会员,我都是怀着 一颗虔诚的心仰视的。“油多不坏菜”,本着这样的想法,自 打我到苏州大学文学院读书后,我相继加入各种协会,散文学会是我第一个参加的文学性质的协会。当时我也写了一些散文,如《冬日闲情偶记》《老庄的年》《非梧桐不栖》《独墅湖记忆》等等。有一年十一长假,我前往连云港拜见散文学会的创始人蒯天,还准备一起见见省内散文方面的一些大人物,如姜鯏敏、吴光辉等,但因为各种原因未能落实。对于散文,我情有独钟,中学里属于课外读物的《唐宋八大家散文精选》,还有几册现代散文读本我反复读过几次,甚至到了熟读深思、耳熟能详的地步。最近共青团江苏省委《风流一代》杂志社编辑的《经典文摘》我也爱不释手。优美的散文怡情养性,一点不假。大学时期,我所在的唐文治书院读书氛围非常浓厚,在这里我在读了诸多国内外名著的同时,始终没有放弃散文的阅读,读得多自然自己也想试一试,这就是我散文创作的开端。

——江苏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这个学会原来叫做江苏省大众文学学会。前几年被“改制”成报告文学学会,我也就成了报告文学学会的会员,其实脱胎换骨而来之后,我在报告文学方面,一直无甚造诣,乃至于是一个“挂名会员”,没有获得感。报告文学有大有小,且看起来有点文学性,又具真实性,对于深度、系统,还是很有好处。我曾经构思过我所在的工作之地,在撰写乡情调研报告的同时,进行了尝试写作。2022年,我撰写的《一河碧水向江流——苏北的“江南水乡”纪实》,煌煌一万多字,被新华报业集团旗下的《江南时报》整版刊登。紧接着,我又采写了《“土地流转第一乡”保粮食安全》和《大湖农产品品牌走向七大洲四大洋》,此两文再次被《江南时报》刊登,虽然登出来的时候每篇报告文学被删减成七八千字,但是这《大湖三部曲》报告文学在当地还是引起了很好的反响。2023年,我负责组织工作,结合乡情调研,在《大湖三部曲》基础上,又创作了报告文学《大湖党旗红》,本来也准备搞成三部曲的, 因为计划没有变化快,加之素材欠缺,就搞成了“一部曲”,被《央广网》全文选用1万多字。这些在基层的实践启发了我:当你想要表述、表达、表情的时候,有些文体总是无法尽情、尽力、尽心,此时报告文学便是你的首选!这,便是参加江苏省报告文学学会给我最大的启示和底气。

——江苏省红楼梦学会会员。实际上,红学会我是被顺 带着“牵”进去加入的。通过参加红学会活动,我觉得跟其他学会最大的不同,这是一个开放式、很民间的学会,非常适合我们这样工学矛盾突出的公务员人群。参加红学会我决不是滥竽充数,我与《红楼梦》很有缘,我还写过一篇《我与红楼梦的情缘》的散文随笔。我还记得当时高考语文,《红楼梦》就是必选项。为此,我从头至尾看了五六遍原著,又专门看了两本考试用的“功利性”辅助读物。红学会每年年底都要搞一次年会,前几年曾在仪征、建邺等地搞过。今年的年会很有意思,选择在大行宫的江宁织造府进行,我全程参加了此次年会,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江苏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加入省民协,也是被动加入。行内人开玩笑:这个协会那个协会,只有美协、书协能变现,音协也能换点银子花花,民协可就不同了,完全是奉献,“赔钱赚吆喝”。不过,民协我还是学到了许多知识,增强了个人能力,还明白了做人的道理,这是绝不含糊的。我与父亲一起采集江苏民间熟语,为了怕别人觉得不务正业,我都是“鬼子进村——悄悄地干活”,不在微信发朋友圈。目前,已经采集了8000条江苏民间熟语,大约300到500万字,后面剔除一些次品和重复的,估计不少于300万字,够出一大本厚厚的书了。除此之外,我还协助父亲撰写花木文化类杂谈文章,目前已经撰写将近200篇,大约60万字,其中我撰写的大约三四十篇。“高手在民间。”我在民协的实践中感到,民间文学艺术是一门非常重要的学问,我们要辩证地看待,从民间文艺中吸取有价值的营养。此时细品高尔基的名言“没有民间文学知识的作家不是好的作家”,觉得无比正确。伟人讲话都经常引用民间俗语,这对于我们改变文风、话风真是一剂良药。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江苏省诗词协会会员、江苏省毛泽东诗词研究会会员。在《我与百岁诗人丁芒的“一面”》 文章中,写了自己的诗歌情结,主要是旧体诗为主。其实我在小学的时候就写过南京十运会和南京青奥会的诗,大学里写的一篇《跑步去跑步去》的新诗比较满意,南京长江大桥恢复通车写的拟古诗词感觉不错。真正动笔猛写的,起于2023年初,一年多下来,写了近100首旧体诗,其中前50首被编入《丁芒师生作品集》,不过此书至今没有出版。目前已在《扬子江诗刊》发表旧体诗6首,《江海诗词》1首。2023年,我成功加入中华诗词学会,这是我第一个国家级会员。我们生活在一个诗的国度,读诗、写诗是一个基本功。当然,我反对贬低诗人的“诗词妖魔化”的同时,更反对“诗词神圣化”,尤其把新诗高雅化、深奥化、国外化,搞了点诗歌就觉得自己不得了的“才子”,不来几句云里雾里的洋话就觉得没水平,故作高深、故弄玄虚、故意煽情,这要不得。其实诗词是国人的一项基本功,诗人是社会分工中的一员,跟环卫工打扫卫生、农民插秧没有更多区别。2023年7月以后,我“拜师”学写新诗,半年下来,也写了六七十首,相继在《曲靖日报》《扬子晚报》《江南时报》《连云港文学》《作家天地》等刊登了30多首。

——鼓楼区作家协会会员。2021年8月,我成功加入区作家协会。因为申报南京市作家协会错过了时间,与市作协失之交臂。相信新的一年,能尽快步入市作协殿堂,向省和国家作协会员进一步前进。

——江苏省楹联研究会会员。虽说加入了,但是材料报批环节中出了点状况,会员证至今未办,无归宿感,这里不提。

等等。上面我给自己的兴趣爱好进行了盘点梳理,晒一晒,发现还是蛮多的。我相信,一个人的“斜杠”越多,说明这个人的底蕴更丰富,生命更有厚度,不是单薄的个体存在。我当然也相信,“斜杠”再多,也并不说明自己的能力就完全匹配。实际上,这会员那会员,都只是一种标签而已,迷信这些标签将会害了自己。在职场来说,尤其是官场,这样兴趣爱好不一定给自己“加分”,最多被人冠之以“有才”,而且大多数带有揶揄的成分在里头。然而生活中,“文人”“诗人”总是那么不为大多数人认可,却又有许多人趋之若鹜,都千万百计想发表一些。这也是客观、不争的事实。

“斜杠”多了人未老。作为一名“斜杠”青年,情怀满满,激情满满。回顾过去,总结得失。我深深感到,人在年轻的时候,多做加法、乘法,丰富自己的阅历,厚实自己的履历,增加自己的资历,“杂”一点是必要的,否则无以撑起以后的“专”。所谓的“专”,实际上并非单一、单调的“专”,而是建立在广泛的博采众长的基础上的“杂”,这“杂”就是真正的综合素质、综合实力,这就是一个人的底座、底子、底蕴。基础打得牢,房子盖得高。唯有如此,才能成长为可堪大用的新时代人才,为民族复兴和强国建设贡献自己的青春才智、青春力量。

当然,写这样的流水账一般的随笔,主要也是对自己过去20多年的的一种“盘点”“汇总”,查漏补缺,总结过去;更好地扬长避短,以待未来更激情地充实自己,做一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杂家,更好地服务基层,报效国家。 梁一(作者系中共江苏省委选调生,宿迁市泗洪县石集乡团委书记兼石集社区党支部副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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