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朋友圈发了篇《我观AI》,有热心朋友转来几则消息:有限制使用的政府条文,有明令禁止的报刊规定。
我回复:“这与我无关。”
顺便说几句闲话。
中学跑百米,我光脚,别人穿鞋,我输了,总不能怪人“穿鞋违规”;后来我穿上布鞋,别人换上跑鞋,我又输了,也不能怨人“跑鞋作弊”。九十年代初,我用铅笔写稿,图的是涂改方便,别人已敲起键盘,我总不能说“用电脑不公平”。
如今AI出世,说到底仍是工具。它能代笔成文,对多数人而言,如虎添翼——这难道不是梦想成真?
但AI也有硬伤:眼下它写的文章,往往一眼可辨。所以AI要继续进化,社会不妨热情看待,作家更该认真迎战。
更何况,AI之用,岂止于代笔?若只拿来写文章,未免像用高射炮打蚊子。AI将如何融入生活,是一篇大文章,得靠政府部门与专家视作“复兴”一环,认真引导。
眼下检测AI生成内容的软件应运而生,也是市场使然。但居高者须明白:自古文章一大抄,关键在抄得妙不妙。谁敢说自己笔下每一句,前人皆未言过?
真正让我感到无力的,反倒是另一种现实:每当我试图稍作新变——比如把一个千篇一律的成语略加改动,借陌生化搏一点新意,编辑却常判我写错,一笔改回“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