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涛|初冬印象
2023-11-10 08:56:00  来源:江南时报  作者:张澜涛  
1
听新闻

  1、初冬的抒怀

  通时达变,萧条已显。

  近乎落尽叶片的苍茫大地,仅存常青乔灌木稀疏支撑绿意的散布,失去了春夏枝繁叶茂的遮掩,可一览无余眺望遥远的尽头。

  高草和芦苇在初起的北风中摇曳着纤细的身影;树木的枝干似没了叶片的裸露的身驱,在用枝桠横生的造型,展示着它轮廓线条勾勒的美,是它蓊蓊郁郁时所不能见到的样子,体现了它高洁壮丽的精神气质。

  人工种植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草坪,陪伴着自然界野生的、不知道名字的野草,一起以枯萎的样貌进入休眠期,静谧的寂寥,安详的宁静,此刻观赏初冬景象的人们的视觉感受,是那么多直观和简便,像撩开了神秘的面纱,窥视到了极目楚天舒的夐远,这在春夏的时候,即便是在身影消逝不久的秋日,也是件做不到的事情。

  初冬自有初冬的情调,至少在它未进入严冬之前,还是延续了一点晚春的温婉、初夏的清凉、深秋的魅力,因为距离冷酷的严冬尚有时日,所以人们对初冬的钟爱,还是持有几分感情色彩的吧?

  这份情深意长,至少可以延迟到凛冽的北风呼啸、大雪纷飞之时。然而,真正到了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时候,又一番自然景观的再现,抹不去的初冬印象,届时与之连成一片,这便是人们对整个冬日的感觉、感知与感悟。当我们把春夏秋冬融为一体时,一年四季的美,林林总总各有不同罢了。

  只要天不下雨,初冬的阳光普照大地的明朗,依旧是湛蓝的天幕笼罩的气象。大地上所有冬日的景观,诸如草木、山岭、江河、原野与乡村,无不沐浴在一泻千里的光辉里。此时,广袤无垠的沃土,亦在妥妥地接受光照的亲吻,预备积蓄热量的储存,去迎接严冬的挑战和考验。

  时令的承上启下,是初冬的乐章谱写的季节的歌,虽然没有江河淙淙溪流声响的陪伴,但有鸟的啼鸣、风的呼啸、树木的枝干经风作响,以及人声鼎沸的加盟,携带冷意微弱的盎然,一样是自然界最美的旋律鸣奏的初冬的进行曲,尽情地歌咏着迈步走向冬日的岁月纵深。

  初冬是弥撒的冷意即将开始的标志,一步一步地向严冬挨近,向天寒地冻进发,向冰凌挂落的日子前行。只能直面,不可回避;只能经考,不可畏缩;只能乐观,不可悲观;只能抒怀,不可怠工。

  在初冬来临之时,我选择了尽情抒怀,所以有了上述文字的感悟描述。

  就在我写初冬抒怀的时候,心绪的宁静被打破,倏然间被雪莱诗句全覆盖: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问自己吗?,不是;问苍茫大地吗?也不是。问春夏秋冬谁主凉热,这就对了。

  愿我的初冬抒怀,与你有共鸣的一面,即使需要磨合,亦是进一步加证答案是对的,用以慰藉心灵,是鸡汤的供给侧!

  2、冬菊写真

  秋尽桂凋,冬来菊开。

  每年的霜降代表初冬的开始,因为秋天只撒雾、不下霜,此乃季节的分水岭。

  初冬是菊的盛花期,虽然在它之前有夏菊、秋菊的开放,但那都是为了冬菊的大放异彩而不遗余力渲染的氛围。

  不与百花争艳的冬菊,谦逊地步丹桂后尘,愉悦地接受浓香的洗礼,汲取了充盈的养分,增强了它的内涵品质,预备在初冬到来的时候,尽情地绽放绚丽多姿的笑容。

  宋代诗人郑思肖在他的《寒菊》中这这样描写冬菊:“花开不并白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可不是嘛,坚强的冬菊默默地开在篱笆的旁边,充满了别样的情操和意趣,宁可在它的枝头上凋谢、枯萎而去,也不愿让无情的北风把它吹落到地面上来。这是古代诗人借助于冬菊,托物言志,抒发他对故国家园的爱戴和思念之情。

  在我国“十大名花”群芳谱里,菊花赫然在目,紧随梅花、牡丹之后,如状元、榜眼、探花一般等级的华容月貌。

  冬菊赤橙黄白青蓝紫,应有尽有。它的花瓣一条条地由外向里卷曲,像极了横行霸道的大闸蟹那么张扬。有的花瓣呈散射状向外舒展,微微的弯曲,情不自禁地垂挂,好似金黄色的瀑布倾泻而下,浓缩了李清莲笔下“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深邃的意境。这便是冬菊的花色容貌之气势,是春花与夏花乃至秋花的有所不及。

  冬菊是晚花,越是向晚而开越俏丽:

  碧嫩的花蕊像玉盘中的珍珠那般好看,无论什么颜色冬菊的花,其格局皆为楚楚动人的向外延伸,陪衬花的碧绿的叶片 ,厚重而端庄,像翡翠精雕细刻而成,宛如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从远处看,冬菊像个娉婷玉立美少女,在盛开的花海中翩翩起舞,让初冬隐约可见的萧条,有了种歌舞升平的平衡,用它冷凝的笔法,书写了季节履新的篇章!

  这一篇章正是当下阅读和欣赏的最美时光,携手相约去湖熟观览那里正如火如荼放开的冬菊,应是近期观景揽胜不二的选择。

  3、不平凡的水杉

  初冬来临看水杉,联想到它的前世今生,深深感觉它的不平凡,若没水杉的千古传奇的故事,很难想象树木会不会是今天这般千情万种的样子?

  枝叶扶疏,干练挺拔,像一座巍峨的宝塔伫立在大地上,古朴典雅,庄严肃穆,这便是水杉留给我们的初冬的观感和印象。

  问万树千木,谁主参天?水杉用它高耸入云的伟岸身躯,做着踌躇满志的自白。

  水杉为落叶乔木,树干最高可达40米,最大树径为2.5米,线形的叶片,交互对生,像梳齿一般整齐地排列着。整体观之,一株水杉如同一位威严的哨兵在守卫着大地的安宁,不失为树中的伟丈夫,视线里一道靓丽的风景。

  水杉的前世今生是个传奇。

  植物学家们研究认为,水杉是地球上树木的活化石,早在距今300万年前的第四季冰川时代,它的身影就开始出现地球上。古老的树木,曾为原始森林的最初形成,做出过繁衍、催生与自然嫁接的巨大贡献,植物学家们称赞水杉是地球树木的祖先。

  水杉很长一段时间神秘地别离了人类的视线,以为它濒危灭绝,不再为地球春夏的蓊蓊郁郁,秋的满面红光,冬的枝干峥嵘,展示它独家瞩目的风采?

  然而,得来全不费功夫。

  上世纪40年代初植物学家们在湖北山沟里发现了它的踪影。经过培植和改良,于上世纪60年代末到70年纪初,被广泛种植于华夏大地,所以,南京进香河路、太平北路行道两侧高大的水杉树,其树龄在50年以上。当然啦,比起南京法桐的树龄,水杉只能委屈地称作小老弟了。

  早上好!

  最易营造的树林当数水杉。

  不论将它栽种在哪里,无需多少个冬去春来的盼望,无需耗费光阴荏苒的漫长等待,寥廖几年的功夫,即成郁郁葱葱的树林一片,让荒凉的原野变绿洲。

  水杉的这种不平凡的生命力,使其相互争抢阳光的照耀,而获得茁壮生长的机遇,跟桑榆对阳光的不屑一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水杉懂得珍惜每一屡阳光的可贵,把赐予化为快速生长的回报,使阳光感觉没有白白地照耀它,充满了光耀水杉的成就感。

  珍惜二字,水杉尚且如此,人又何尝不是呢?珍惜与不屑一顾的区别在于:同时栽种水杉都长成了挺拔高峻的参天林木,而同时栽种的桑榆,还在弱不禁风地摇曳着瘦小的枝干,不知它猴年马月才能成材?即使成材了,不是驼着背,就是弯着腰,与水杉笔挺的腰板相形见绌。

  水杉走过了春夏秋的季节变换,迎来了它人生的冬天,要经历风霜雨雪的挑战和考验,这是回避不了的经历。

  时入初冬,露往霜来,水杉首先面临的是如何的耐霜熬寒,经受住这入冬第一波的严峻考验。

  水杉不抗拒自然规律,懂得抗拒无效,在夜霜无情的摧撒下,不得不改变它的叶的翠绿色彩,用聪慧的妥协应对季节的更替,用橙黄和褐色的绯红,展示它初冬时装束一新的笑脸。即便是它在落尽叶片的深冬,伫立在凛冽的寒风中的身影,依然堪称高耸云端的壮美——裸露的枝干书写的峥嵘岁月的篇章!

  再看看桑榆初冬的卷缩和惶恐,苟且偷生一般的度日如年,,无所适从地煎熬着冬天,比起旷野天低树的水杉,桑榆只能崇拜水杉的英姿煞爽。要是它们也能具有争夺争抢阳光的意识,不是也能长成像水杉一样的参天伟影吗?

  水杉啊,你是不平凡的骄傲的树,你是瞭望新时代日新月异巨变的制高点,你象征着守护大地安宁的哨兵,你是行道旁,山岭间,原野上永远瞩目的靓丽风景!

  4、霜叶红于二月花

  初冬的格局是深秋橙黄的延续,在大地上留下的精美印记,经过严霜笔墨的彩绘,受到熏陶和浸染,变的满眼灿烂火红和色彩斑斓,仿佛给自然界穿上了崭新的红衣裳。

  晚唐诗人杜牧,以他脍炙人口的七律《山行》,深情地描绘了这一动人的情景:“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诗人把他丰富的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赞美被霜摧挫过的树叶由绿变黄,由黄变红,胜过了二月春花的鲜艳。

  夜霜的冷凝,针对的是落叶乔木或少数灌木的浸染,改变其叶春夏时的翠绿,秋日时淡淡的微黄,一律用火红的色调点缀和装扮大地在初冬时的靓美。

  黄栌、乌桕、槭树、枫香树等,走的是近霜者赤的纹身之路,接受了霜的洗礼,改变了先前青翠、橙黄的颜色,愿意以红粉佳人的着装,为初冬的时节增色添彩。

  红枫是个例外,它跟霜的摧挫没有关系,是娘胎里带来的红颜知己,春夏秋冬不变的红色基因的传承。

  在春夏乃至秋日之时,红枫虽有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嘚瑟,但它的红叶被浩如烟海的蓊郁葱茏所淡然,孤寂的不知所云,急切地寻求知音的陪伴。它的这种诉求得到了霜的鼎力加持,是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氛围,给了红枫在初冬时受宠若惊的欢颜!

  漫山遍野的红叶,构成了初冬气势磅礴的壮丽景观。就在当下的微风吹拂下,红叶夹带黄叶,纷纷扬扬落在了明代石象路上,落在行道旁、岸堤边、公园里、原野上,山岭间,像铺设的一条条、一片片红黄相间地毯,展示了它初冬独特的美。

  听!那此起彼伏的红黄的落叶,亲吻大地的声响,如鸣奏初冬精彩的乐章,把霜叶红于二月花的主旋律推向高潮!这就是初冬存在的价值。

  至于它怀揣这份荣耀走向严冬的萧条和冷漠,人们对它的身不由已,就不会计较了吧?毕竟霜叶红于二月花的盛世华庭,曾经拥趸过、繁华过,这就够了。

  5、老门东的初冬美

  就在当下的老门东景区,有两三株乌桕走过了春夏秋三季,在初冬到来的时候,吸引了无数市民和趋之若鹜的摄影家们,前来驻足观赏与拍照留念的兴趣。

  乌桕跟黄栌、枫香树一样,属于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景观再现。衬托了这儿粉墙黛瓦,美化了老门东初冬的情景,美树与美屋的交相辉印,添增了景区初冬一份瞩目的靓美。

  徽派的建筑风格,或许在徽州的婺源就是一种司空见惯的景,然而,此景在老门东就不一样了,由于它镶嵌在鳞次栉比的明清风貌的建筑群里,显得稀罕与珍贵,便应了辛弃疾的“一蓑烟雨梦徽州,青砖黛瓦码头墙”的意境,恰到好处的借景,增添了老门东的内涵,尤其在初冬时更为尤甚。

  这两三株生长在粉墙黛瓦旁的乌桕,是10年前老门东景区建成开放时种植的树木(大树移栽,家住近旁,亲眼见证),每到初冬时,满树卵形的叶片在夜霜的浸染下,青枝绿叶变成了色彩斑斓的红粉佳人,冬阳映照,分外绚丽夺目,与粉墙黛瓦的背景色调,相得益彰,遥相呼应,体现了园林设计者高超的技法和非同一般的智慧表露。

  倘若当初在同样的粉墙黛瓦下种植两三株桑榆之树,景与景的不般配,就像不能门当户对那般的委屈和平庸。什么事情一次性做对了,即为成功的标志,景观亦是,受到人们的欣赏、赞美与喝彩,这或许也是一种硬道理,算作心照不宣亦是无需商量的吧?

  老门东初冬的美,当然不止只有粉墙黛瓦和乌桕成景的美,还有星罗棋布的白果树正泛黄的杏叶,被阳光照耀的金灿灿的,闪烁金色的光泽;更有红彤彤的石榴,像一盏盏大红灯笼悬挂的枝桠间,渲染了老门东景区初冬喜气洋洋的温馨氛围。

  至于老门东景区游人如织,人声鼎沸,喧嚣繁华,那不必说了,就像婺源的徽派建筑那般的司空见惯罢了。

  6、初冬的霜

  就在当下的清晨,自然界的千景万物,被淡淡的乳白的冰晶所涂抹和覆盖,尤其是在常青的小草和红叶的上面,更加清晰可见,这便是初冬的霜降临大地时留下的精美痕迹。

  初冬的霜是文雅的施撒,与严冬时的浓墨重彩、如雪漫天降临的霜是有区别的。

  首先是草木能承受初冬霜的侵袭,除了枫叶被染红之外,其他的景物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如果硬挑剔说有的话,那就是草与叶的边缘有轻微的卷曲,仅仅失去了一点儿舒展的样子而已。毕竟霜的冷是带有杀伤力的,它的降临就是要暂时抑制下自然界的躁动,让万物生长有个休养生息的机会,蓄势待发,预备来年的春天迈步从头越,还世界蓊蓊郁郁的一片生机盎然。

  湿地与滩涂上红蓼厚重的叶,初冬的霜好似它的润肤品,等于给它干燥的叶片补充了水分,太阳照耀,瞬间霜被蒸发殆尽,湿润润的叶宛如新长出的一样鲜活,比它原来的样子更好看了。幸福的红蓼是初冬霜的受益者,虽然它不像霜叶红于二月花那般炫彩,但抵抗初霜的侵袭,面不改色心不跳,还很喜爱,算是汉子和强者。

  经不起初冬霜凌的法桐和桑榆,缺少红蓼的坚强,更无雪枫的坚毅如刚,胆怯地将初冬的霜视为克星,一触碰到它的叶就产生强烈的反应,很快地卷缩、枯萎、凋零,风还没太过使劲地吹拂,就落满了大街小巷的地面,扫酸了都市美容师们的手。

  江河不知道初冬的霜打在它的水面上,只在它岸堤滩涂的景物上留下一点微不足道的纪念。霜的多情构不成江河的感恩和记忆,它只顾的奔流到海不复回的践行,就连李白的“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的诗意,也没能打动它,更甭说微弱的初冬的霜了。

  万物惧怕的是霜到严冬时的威严,不管它打在哪个景物上面,都将是一种不讲情面的消杀,此时的自然界万般无奈,萧条尽显:落叶乔木的叶片没了,只剩裸露的枝干,在凛冽的寒风中发出吱吱作响的呼唤;红蓼厚重的叶也没能抵抗严霜的侵袭,瘦弱的枝条在湿地上迎风挣扎,不把它的干折断它即为幸运,再不是初冬的霜那般对它的友好。

  无论初冬还是严冬霜,我们先前大多误解它像雪一样,是从天而降的,其实哪里是的啊?它是近地面低矮的空中,由于冷热不均的气体交汇融合,而在自然界的景物上形成一种冷凝现象,人们称它为霜,很好看的乳白色的结晶体。

  7、初冬的原野

  山岭、丘陵、平原、草木、果树及小溪等景物,皆为构成原野的要素,四季看点不尽相同:春天莺飞草长,万紫千红;夏天枝繁叶茂,蓊郁葱茏;秋天丹桂飘香,璀璨辉煌;初冬一反常态,返璞归真。

  原野上树木的残叶,初冬时此起彼伏地落下来,与大地做个疼痛的接吻之后,被风吹落到草窠里,静静地平躺着不再动弹;红彤彤柿子像张灯结彩的灯笼悬挂在枝头,树梢头那几个无法采摘到的,自愿陪伴严冬降雪的到来,预备用红白相间的色调美化冬天;小溪淙淙流水渐渐的悄无声息,其源头的匮乏与“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春夏的气势相形见绌;无论野生的草还是人工种植的草坪,除了草尖尚存一点绿之外,一律皇冠草服地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树梢头上鸟巢没了阴翳的遮挡,一览无遗地尽收眼底,啼鸣的叫声划破山村的宁静,为原野和乡村的初冬带来一丝丝的生机和躁动。

  初冬的晨雾在原野上弥散着初显的寒意,听到了深秋过后的自然界的冬天,正在漫步走来的脚步声,那携带凉意袭人的体感,使人在春意迷蒙的美好、初夏清凉的惬意、秋日宜人的爽快中,回首岁月曾经有过的友好恩赐和赠予。因为有恩,所以对于初冬在向严冬进发的过程中,行将带给人们冷酷无情,应怀揣敬畏之心,因为熬过冬日的煎熬,便是一元复始,万象更新春回大地的开端。

  辽远、旷达、迷茫,是初冬原野宽阔无比的襟怀,没有遮挡的眺望。呼啸的风是初冬歌唱的天籁之音,相当于声乐里的D调,悲凉、忧郁、抒情,为她自己不能保持春华秋实的成果而忧郁和悲凉,同时也为她能成就秋收冬藏而愉悦抒情,以表达豁然大悟的深邃情感。

  冬的脚步掌控在季节使者的手中,只能向着严冬前行,再现不了春夏秋的岁月时光,因为那已成了记忆,变成了过往,收获了感想,得到了历练。

  在回眸一眼初冬的原野,当她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时候,她的色彩斑斓将被银装素裹所取代,因为,初冬的原野也是一美种,美的让人不想她匆匆离。

  8、仪征初冬行

  初冬就像昨天那个样子:夹带一丝丝的袭人的寒意,感知不再是秋日时的温润如玉,岁月前行的脚步踏上了季节的新途。

  11月6日上午,我们班一行8名同学乘坐的两部车,从南京主城区出发,过了四桥即是六合的龙袍,再由此驰骋约莫不到半个小时的光景,就到我门此次的目的地仪征——南京1小时都市圈的城市。

  同学们都说我们选择了昨天出奇的好日子:冷意里的冬阳可与春光明媚媲美,像金色的光芒照耀在仪征田野林木、河渠塘池、城市乡村的大地上,格外地赋予了初冬的仪征一种充盈着现代乡土气息的美!

  同学田长军的家就住在仪征,退休前在这里工作和生活。他走出校门在一家央企从事技术领导工作,是个优秀的人才。我们一行8名同学的仪征初冬行就是邀约安排的。

  见面时田同学跟我们每个前来仪征的同学,互为寒暄、握手问候,当他握到我们的校花韦嘉珍的手时风趣而幽默地说:“美人连手都是热乎乎的,握的温馨满满,都舍不得松开了。”

  同学们略带揶揄地齐声哈哈大笑起来:“既然感觉好,那你俩就握着不松开吧。”说罢,我们的笑声越发响亮地在天空里回荡着,恍如把同学们见面时激情的欢愉声,献给了仪征这座美丽而古老的城市。

  仪征有唐代景龙(唐中宗李显的年号)3年(709年)的天宁市塔,曾毁于兵火,明洪武4年(1371年)重建,集宗教、文风、导航多功能于一体,是中国唯一一座用“市”而不用“寺”名的塔。若从景龙3年算起,该塔距今已有1300余年的历史;仪征有建于明成化23年(1487年)建造的鼓楼,为古代将士班师回朝击鼓庆祝,渲染凯旋氛围;仪征还有“东方盐都”之称谓的十二圩古镇,至今保留着九街十八巷的古迹遗存。

  仪征人杰地灵,北宋诗歌王子秦观(少游)曾在此隐居隐居过一段时间;仪征是江上青烈士的故乡;仪征还是中国当代著名经济学家,经济体制改革的推波助澜者厉以宁(今年2月逝世)先生的故乡。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一行8名同学不能一一参观仪征市的古代遗存,用田同学的话说:“南京和仪征近在咫尺,有机会我再安排大家参观古迹,今天我带同学先参观仪征世博园,一个很大又很好看的园子。”

  仪征世博园的门票不贵,年满71周岁的人享受免费入园待遇(我们中仅有2人够格),71周岁以下者需要购买20元全票入园,没有半票之说。田同学是仪征当地人士,凭老年卡出示验证入园,他的脸上流露着受到优待的自豪感。

  按此规定,包括张澜涛在内有6人需要购买全票入园。同学们个个拿起手机争相扫码,女生徐国华(校花级别)手机玩的溜,只听她的手机“钢当”一声响,抢先扫码付了款。田同学说:“国华同学啊,我是今天的东道主,咋能叫你付入园票钱呢?”

  同学徐国华回道:“既然咱们今生是同学,人人都可以当东道主,谁说到了仪征都是你的事情啊?”说完,她的脸庞荡漾着愉悦的笑容,我们和她一样笑的乐开了花。

  田同学把手一挥:“同学们啊,我们现在就开始参观仪征现代著名景观世博园吧!”

  我们一行漫步在午后阳光照耀的世博园,感觉到这个占地230公顷(约合3450亩)园子,比南京绿博园大3倍以上,风格特点不尽相同,同为现代人的设计理念在主题园林建造中的生动体现。

  仪征世博园以科技创新、绿色环保、文化艺术等主题展览见长,设计独特,布局宏大,气势磅礴,集山水林道房花木于一体,营造了景色优美的环境氛围,既能欣赏到多姿多彩的美景,又能领略文化与科技的魅力,可称之为山水之间新园林。

  我们是从3号门(实际就是北门)进入世博园的,门口“喜迎中秋,欢度国庆”绿白相间的圆形主题标志,依旧是初冬里一道瞩目的风景,加之“仪征世博园欢迎您”的字样的渲染,使人有很亲切、想接近、要欣赏的欲望,虽然没有《红梦楼》里刘姥姥进入大观园那种特别的新奇感,但也难免不被它的博大的襟怀所迷恋、所吸引。

  真的不可想象,在这个距离仪征市区10多公里的郊外,建造如此浩大的园林,让这片昔日荒凉的土地,变成蓊蓊郁郁的美丽景观的再现,变成以绿色环保为侧重点主题的园林风格的展示,不能不说这是当代仪征人一个创举和贡献,体现了他们与新时代同呼吸、共命运,用手中如椽的巨笔,饱含深情地描绘了热爱时代生活的崭新图景和画卷。

  同学徐国华、韦嘉珍、应秀芹、汪玲玲、王玉来等都是手机拍照的高手,大凡这样的人,都具有不俗的审美观,他们选择世博园标志性的景点拍我们的合影照;在被霜打蔫了草坪间和凋零的粉黛乱子草丛中,在有特点的景观旁,拍单人和两人以上合影照片;在清澈的池水和蜿蜒的溪水边,谈笑风生,忆往昔,说当下,谈未来,虽然都是廉颇老矣的人了,但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向往的脚步没有停下,彼此的健康状况都不错,游的开心和快乐,谈的兴味十足,可见人有健康体魄的支撑,多么的可贵和重要啊!

  初冬的白天是短暂的。我们来自南京的一行人在田同学的陪同下,被世博园的一处处优美景色所吸引,流连忘返,不知不觉已近下午五点,隐约可见晚霭将降,只得不舍地止步于世博园的游览。

  我们返回世博园3号门,在此依依不舍地握手道别,像上午刚见面时那般热情和友好。

  我们班文艺表演骨干王玉辉同学问东道主田长军:“你感觉韦嘉珍的手还是热乎乎吗?”相见时难别亦难,田同学没有回答提问,他把头转过去,抑制不住的分别的眼泪在的他脸庞流下来,待分别情感平复之后,他对我们说:“欢迎同学们有机会常来仪征,我还要带你们参观仪征的天宁市塔和十二圩古镇呢。”

  我们一个不落地答应了他,并形成一致的意见,南京~仪征我们今后常来常往。

  我们在世博园和田同学分别时,看见夕阳在遥远的天际沉落,瞬间像燃烧的火泛着精美的光泽,浸染了夜幕降临时的神州大地,标志着我们仪征初冬行的圆满收官,愉悦的心情跟仪征,尤其是跟世博园游览,连成一体,深感我们的这一天,过的非常有意义,更觉得同窗的缘分,像根友谊的丝带缠绕我们今生今世不松开……

标签:水杉;仪征;同学
责编:陈衍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