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暑假,南京的崔武律师给我寄来一本他的长篇小说处女作初稿《我是一只流浪猫》。小说有51万字,厚厚的打印稿,捧在手上沉甸甸的。这本书以主人公“崔文”律师的人生经历为线索,以“奋斗与爱”为主题,写崔文怨恨崔家庄,远离崔家庄,回到崔家庄,全篇不离人们对流浪猫爱恨交加的复杂情怀。小说明写一位农家孩子的成长经历,实际上是写一个法律人对“冲破人情枷锁,回归法律之治”的呐喊。我在养老院度过炎夏,每天翻看这本大书,一口气看完,爱不释手。我们全家人也纷纷来抢着要读这本好书。崔武律师丰富的人生阅历都融于此书。作为一位八十多岁的剧作家、老报人,书中的文字和故事真有提神醒脑之感。这本书好在哪里?
(一)角度独特、寓意深刻。
用“流浪猫”的慧眼观察,寓意社会和世界,全篇用象征主义手法行文,颇见想象力。小说以“我”的成长过程和心路历程为主线索,客观的多角度、多维度反映了几代人的思想、价值观、人物关系的变化,既歌颂了改革开放,又解剖了人性和社会顽疾。中国的农村不正是由千千万万个“崔家庄”“猫墩镇”,城市不是由无数个东虎县、海马县、猫城市组成的吗?作者阐述了“人不是他者的工具,而是自身的目的”。小说告诉人们:回归爱和自由,尊重人性和规则,才有更美好的生活。作者以小见大、以点见面,既有广度,又有深度,令人回味无穷。
(二)结构严谨,层次清晰。
全书除“引子”外共有158个章节,每个章节字数不多,夹叙夹议,按时间顺序推进,成“阶梯”形,成“冰糖葫芦”形,成长过程和心路历程似一根红线贯穿其中,既自成一篇,又一线连串。每个章节前都有一个小标题,提示主要内容,避免读者审美疲劳。
(三)人物鲜明,各具个性。
全书塑造了众多人物形象,最最主要的人物是“我”。
“我”是一个普通农家的孩子,经过半个多世纪的苦读、煎熬、磨炼、拼搏,从一个无名的普通教师,成为全省乃至全国的名律师。我因为有一只“猫眼”,有后天优势,所以能够读古今中外名著,学富五车,能言善辩,大脑灵活,既喜爱书法,又善于诗词,总之“我”是一个能运用孙子兵法,既有法律、人情世故,各门学问在法庭内外进行“非常辩护”的律师。
除“我”以外描绘了众多人物:父、母、妻、女、兄、领导、同学、同乡、同事、邻居、乡亲、被告、法官…有上百人之多。由于都是自己熟悉的真人真事,所以都有鲜明的个性,无编造、斧凿痕迹。
(四)语言生动活泼、幽默风趣。
书稿写人写事基本上都是白描,有啥说啥,实话实说,符合人物、身份、事件的真实面目。无关紧要的废话,冗余的景物,心理描写很少。由于读书多,引经据典信手拈来,由于喜爱古典诗词,又能活学活用,出手成章,既准确贴切,又诙谐幽默,使人忍俊不禁。全篇用散文的笔法叙述故事,叙事简洁明了。
判断一本小说的优劣,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是崔武律师有他的定见,那就是:一本长篇小说,读者愿不愿意读下去很重要。我想这本长篇小说,有好的语言,好的故事,好的构思,读者没有理由不喜欢的。对该书的一些瑕疵,我也给他当面提出了意见,他说会在修改时注意吸纳。但愿该书早日出版。
(周耀庭,原东台市人大常委,电视剧《童魂》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