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涛|严冬八赋
2025-01-04 11:15:00  来源:江南时报  作者:张澜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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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节轮回到严冬,就像自然界的冰箱把温度调到了最低的时候:萧条了山林;冻结了江河;冷凝了大地;寒冷了行人。

  然而,严冬无情亦有情,依旧有傲霜斗雪绽放的腊梅;有冒着严寒行走的人;有银装素裹的降雪;有跟朝阳借到金黄、跟晚霞借到橙红的冬云;有寒风啸而过的冬巷;有冰封如镜的冬湖;有裸露枝干傲然挺立的冬树;有冬风吹落树叶一路狂舞的躁动。

  真可谓春有春的万紫千红、夏有夏的蓊郁葱茏、秋有秋的璀璨辉煌,冬有冬的千里冰封,同样是值得笔墨寄情和讴歌赞美的题材。

  腊梅赋

  当自然界的百卉千花凋零殆尽的时候,忽闻一股股香气扑鼻而来,那就是正在盛开的腊梅花传递的馥郁芬芳。

  在寒冷的日子里,腊梅花的烂绽独放,像黄金打造的璀璨夺目的花朵,又如黄灿灿的蜡烛燃烧时滴落的泪珠那般动人,花盘精致玲珑,如古钱币一般的大小,盛开时宛如繁星布满夜空那么耀眼。

  腊梅的珍贵,不仅仅只是她开放在无花可赏的严冬,而且更是她傲视寒冷坚韧品格的使然,不畏风霜雪雨的侵袭,冲破了冷酷无情的关卡与阻碍,依旧视为如沐春风、如阳朗照,不屈不饶,生机盎然地绽放,在天寒地冻的岁月里,把她漂亮而又精美的花朵献给人间的腊月天。

  腊梅花还在于她开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中,谓之能遭天磨真铁汉,独立倔犟向寒开,没花比她更艰辛,无卉比她更坚劲。

  从这个意义上说,腊梅毋庸置疑地胜过了牡丹花的雍容华贵,超越了茶花和杜鹃花的绚丽妩媚。她那枯萎的枝干,敢向寒霜冰雪说不,我行我素,独立美绽,仿佛是一位挑战大自然勇敢的使者,将严寒置之度外,以其一抹生机勃发的力量,为严冬的萧瑟、寂寥、荒芜和冷遇增色添彩!

  寒冬腊月,雪花纷飞之际,百花不知去哪儿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早已消失了曾经的美颜丽姿,唯有腊梅坚贞不屈地屹立在霜雪中,迎着凛冽寒风悄然开放,散发出独特的芬芳,让人们在寒冷的日子里得到一份可贵的温馨与慰藉!

  此为腊梅赋,赋品赋格,不畏严寒,独立而开,难能可贵。试想在腊月的天地间,若无腊梅的争妍与观赏,谁的性情还会像往常一样好呢?谁的笑声还会如银铃般的清脆、驱散因冷而不乐的阴霾呢?至少我做不到的。

  冬人赋

  朔风袭面,寒气逼人,落叶飞卷。

  看见路上的行人,无不哈着如烟的口气,行色匆匆地在眼前走过,加快了速度,大步流星的奔跑,全没了春秋时安步当车的优雅和惬意。全副武装的行头,迈着步履的脚下不停地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然而,严冬有严冬的风采,在凛冽的寒风里行走于尘世,不管是形单影只,还是成群结队,都是冰天雪地间一道风景,厥功至伟一般抗拒严寒的精灵,用春夏秋所不具有的用冷酷重塑自然的能耐,成就了北国冰城哈尔滨冰雕艺术呈现的非凡壮举!

  诚然,严冬毕竟是冷的,是西北风甚嚣尘上的时节,迎风行走的脸庞,像被锋利刀子划过似的袭扰,虽然没有伤痕,但那难以抑制的揪心的疼痛感,倍感其威严里夹带了一份沉重的煎熬。不可能24时呆在温暖如春的家中,外出办事、走亲访友,总要面临风刀的宰割,再怎么意志如钢,亦为心理上的自我抚慰,躲不过的岁月历练和磨砺,年年如此的强制性适应的过程,回避、省略、谩骂、怨怼无效。

  羽绒服就像随身携带的被子,既遮挡了寒冷的风对身体的侵袭,又护住了体内积存的热量向外散发,起到了平衡体温的作用。它的发明是个福音,具有轻快、保暖和时尚的功能,取代了古老而臃肿的棉衣,使其渐行渐远地走进了历史博物馆。

  最喜欢严冬的是孩子,结冰的小溪,铺盖了雪的坡道,屋檐口悬挂的冰凌,都是他们冬日玩耍的项目。在河上滑冰没有阻力,溜冰鞋用力那么一蹬,像离弦之箭,如风驰电掣一般在小溪里穿梭来往。因乐忘冷,不亦乐乎,红扑扑的小脸蛋,写满了童年快乐时光,成为他们若干年后写作的素材;在坡道滑雪,惊心动魄的滑行,尽情地享受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北国风光;屋檐的冰凌残缺不全,参差不齐,是孩子们折断留下的痕迹,回想小时候自己也干过这样的事情。

  当然严冬最时髦、时尚的人要数年轻的姑娘们,她们穿戴华丽,脸容艳丽,笑靥如花,热衷于观摩自己最心仪的冬景,欣赏在那落尽叶片的梧桐树枝条上,正在盛开的晶莹剔透的冰霜花;欣赏在那水杉树的枝头上布满的闪闪发光的银条,远远望去的这些够玉树琼枝,充满了严冬难能可贵的、诗情画意般精彩绝伦的氛围,与她们冬日的英姿飒爽与迷人风采及颜值一样美。

  此为冬人赋,赋冷艳,赋精灵,无论春夏秋冬当数人最美,这是共识,毋庸置疑!

  冬雪赋

  银装素裹,玉树琼枝。像洁白的粉末在广袤无垠的宣纸上描绘的图画,瞬间改变了自然界的色调和格局,新颖而别致。

  她不像雨那样带着情绪发泄,直截了当地降落到地面上来,轻则发出沙沙的声响,重则如滂沱之音的鸣奏,掀起了一地恍如雾霭一样的烟尘,用好大喜功的惊扰猛刷存在感。

  冬雪的儒雅斯文,好似轻歌曼舞的芭蕾舞演员,以浩瀚的宇宙天幕为舞台,尽情地展示她晶莹剔透一般的优美舞姿,轻盈地在空中漫步轻云,直到天体托举不动她的浮力,才慢悠悠的降下来,如同水晶花一丛丛、一片片盛开在城市、乡村、岸堤和原野的大地上。世界上没有一种花的花色品味比她更洁净美丽和璀璨夺目,因为她用了在空中绽放、飞舞、翻卷和旋转的多姿多彩、多才多艺,描绘了江山如画,粉妆玉砌的大千世界,使人有仿佛置身于冰清玉洁的王国境界,油然而生超级陶醉的美感。

  她不像海市蜃楼和晨雾那样昙花一现、稍纵即逝,只将平素可见的千景万物的轮廓模糊一会,当然也会雾气蒸腾地为其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算是短暂吸引人们眼球的观赏吧。还没等人们多看一眼,就匆匆忙忙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下次的遇见不知何日何月?遗憾的云雾吊人胃口,常常惹的人们心绪不快,使人在爱恨交加中颇有微词。

  相比较而言,在她飘飘洒洒降落之后,银装素裹、玉树琼枝的日子会延续好很长一段时间,经久把玩和耐看。

  我忽然记起小时候跟伙伴们把雪片捏成银铅色的小球,我扔过去、他砸过来,稀里哈啦玩的不亦乐乎,好不痛快。腊月里降落的身影,到了正月十五闹元宵的时候,还白茫茫的、皑皑皎洁地覆盖在大地上,依然像洁白的棉被捂在返青的麦苗碧翠的身体上。

  就像《我爱你塞北的雪》歌词里所唱的那样:你是春雨的亲姐妹,你是春天派来的史节……你把生命融进土地,滋润着返青的麦苗和迎春的花叶。

  此为冬雪赋,赋降赋美,皑皑洁白,为自然界萧条寂寥的冬日闪光耀眼、增辉添彩!

  冬云赋

  像袅袅的轻烟敷设在宇宙天体间,如喷气式飞机留下轻描淡写的痕迹,悄然失去了夏秋洁白如棉的色彩,宛若淡墨泼在宣纸上留的印记,任凭凛冽的寒风再怎么吃篪,也无法移动属于她的每一片领地。

  在那或清淡、或灰白、或黯然的天幕上轻盈地描摹,自主设色,不抄袭夏日那般的热烈与张扬,不重复秋的瓦篮瓦蓝,不跟春的图样雷同,却有着别样的静谧与深邃。

  每当晨曦初显的时候,就是她最美的当儿。像被霜雪轻抚过的羽毛,轻柔中夹带着素白,缓缓地漂浮在寂静的高空中,尽显她清白的存在。当阳光穿透她单薄的身躯撒向大地的时候,她那斑驳陆离的光影散射,仿佛给寒冷的冬日,带来了些许的温暖与希冀。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而她却能一反常态,化作了天边最绚丽多姿的画卷,活脱脱地被夕阳染成了橘红、粉紫、淡蓝和藏青,各色各样的色彩交织在一起,如同梦幻般的仙境,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谁能在此时不尽情的赞美她呀:大自然不愧是杰出的画家,利用现成的素材和资源,发挥无尽的想象力,勾勒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另一番天体盛景。

  随着夜幕的降临,她在天体中的色彩变的神秘莫测,或隐或现,在如水一般的月光照映下,呈现出淡淡的银灰色,宛如一条温柔的纱巾,轻轻地覆盖在广袤无垠的天空中,进而让星星点点的光泽,透过她的朦胧的表层,闪烁着微弱而矜持的光芒,仿佛在倾诉着她赐予冬夜的宁静与美好!

  而当雪花漫天飞舞的时候,没有商量地删除了她先前的平淡、灰白、黯然的存在,飞雪主宰的天体,是一个崭新氛围的重造,跟之前的天色没有太多的联系。假如说有的话,那就是断裂后的链接,又是一个新的云版本的发布。

  此为冬云赋,赋冬云轻舞,结四垂阴,云淡不浓,飘缈梦幻,如炊烟缭绕,勾勒了轻描淡写的画卷。

  冬巷赋

  或东西、或南北,或长或短,静谧地呈现着它冬日的形和样。全没了民国大才子戴望舒笔下《雨巷》诗作里,时过境迁的彷徨、失望、迷惘的惆怅思绪,有的是对新时代美好理想和希冀的憧憬与追求。

  听到了阵阵寒风在巷子里呼啸而过,堪比江河里的波涛掀起浪潮般的声响,像冬的脉搏在跳动,又如演奏的一曲冬日的交响乐那么动听。冬雨落在青石板上,好似活泼乱跳地打着鼓点渲染氛围。此时,巷陌里枯萎的枝条在寒风里不停地摇曳着,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仿佛在低声细语地诉说着冬巷的故事,展示它古朴沧桑与今日的知足常乐。

  降雪的时候,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城市、乡村和原野大地上,好似柳絮因风而起,给大地披上了一件银白色的外衣,为冬巷穿上一条白茸茸的棉裤子,更显得安详、宁静和沉寂。远远望去,冬巷的粉墙黛瓦,只剩下单一的白色。冬巷的枝条上披霜挂雪,变的玉树琼枝、晶莹剔透般的美丽!

  记得小的时候,在二叔家居住的小巷子里,每逢下雪天,神出手让雪花落在手掌心,冰冰凉凉的,体温瞬间将手里的雪融化为清澈透明的水点,散发着珍珠般晶亮的光泽,以至于小手被冻的像煮熟的虾子那么红艳,也舍不得把手里冰水扔出去,看的入迷,心里在思忖,这雪融化成的水,跟江河里水是不是一样的呢?至今想来,仍为我童年的幼稚而冷峻不禁的浅笑。

  二叔家的院子在小巷的南端,冬日里他家墙角腊梅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在冰天雪地傲然绽放,那淡淡的香气无论是童年、还是现在闻到了,都能感觉到冬巷里蕴藏着一丝的温暖,是生机的再现。

  此为冬巷赋,赋风花雪月之静美。冬巷是市井中人生活的地方,它所展示的一个既寒冷又充满生机盎然的世界,让我们在冰天雪地,依旧能感受到冬日独特的韵味与美好!

  冬湖赋

  涟漪微澜是她风华正茂时的精彩岁月,让每一个曾经徜徉在岸堤上的人,见证过她清澈如镜、波澜不惊的美好时光。

  含情脉脉的波纹还没来得及多瞅一眼,严冬的画笔就把她描绘成了一片心如止水的平潭,并且化作了薄薄的冰层将她覆盖,无论此时她位于城中、城郊还是原野山谷,都是她必须经历的春夏秋冬的变化。

  冰是严冬赐予她的岁月沉淀,既挡不住诱惑又抗拒不了自然规律,就像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的时候一样,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当下是严冬,她代表一片浩瀚的水面说严冬的话,索性就让冰封的日子闪烁水晶体的彩色光芒,跟流光溢彩的夜景一样的美。不同情景呈现不同的景象,领悟了寒冬的威严,使她收获了理解、坦然与见识。懂得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跟随时令的节拍前行,不会走偏走错每一个迈出的步履。没了邯郸学步的自扰,一泓结成冰的清澈水面,景色更美。

  你起早点儿,在当下宁静的晨光里,放眼远眺,映入眼帘的景色甭说有多美了:看见她如少女一般的情韵,静静地躺在大自然的怀抱中,那结了冰的水面,堪比铺设的翡翠毡子那么漂亮,泛着微微的蓝色的光泽,犹如天空中湛蓝的色墨倾泻而下,在大地上描绘出的水晶般的精彩画作,清澈而透明,靓丽而动人。凛冽的寒风吹拂,如同在她平展展的丝绸布上轻盈地滑过,横扫冰尘与落叶的声音,响彻在耳际,赋予了生机与灵动。

  走在观光栈道上,欣赏她结了冰的水面的周围,风景亦为一处比一处的美:挨近水边的冬青、蜀桧、雪松,由于具有长青的能耐,依旧保持着春夏的葱茏,好似系在她冰脖子上的一条绿色的围巾,楚楚动人;同样挨近水面没有落尽的、残留在枝头寥若星辰的红枫叶、黄杏叶,装扮和衬托了她严冬时的冷峻、矜持与博弈的风采。

  此为冬湖赋,赋水赋冰,在严寒的冬日里,问湖冷吗?满湖的冰层告诉你;问自己和亲友冷吗?御寒的羽绒衣亲切的告诉你。

  冬树赋

  旷野天低树,末大必折,尾大不掉。

  用穷尽夏练三伏积蓄的能量,抵御数九寒天的风霜雪雨,卸下绿衣的肢体,岿然不动地矗立在大地上,任凭呼啸的北风摇曳着身躯,抖擞枝干,振作精神,依旧傲然挺立,那坚韧不拔和庄严肃穆的英姿,张扬着执著的气息,俨然成为天地间战严寒的斗士,令人敬仰的伟丈夫!

  想当初,在她枝繁叶茂、蓊郁葱茏的时候,也曾有过绿荫遮蔽的动人年华,赐予人们暑热中清凉和惬意,真可谓“林木荫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属于她的美好时光,是受益者最为难忘的记忆,涵盖她每根细微的枝条,都是情意缱绻与厥功至伟的表达。

  看当下,在她陷入囹圄般冰窖之时,没了绿装的遮掩,无条件地接受凛冽寒风的侵袭与挑战,裸露的枝干不萎缩,挺拔的身板不屈从,其拼搏的斗志和力量,恍如充满了星辰大海的般激情与凌云壮志,展示了她顽强的生命力,把她受到严冬惩戒的遭际,用藐视的眼光一扫而空,化作明月入怀、朗朗乾坤的万千气象。虽然身处逆境之中,但她无需人们向她投递一丝的怜悯与同情的目光。

  即便是在大雪纷飞的时候,她那伫立在冰雪中的枝干,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品格与气质,乐观地把厚厚雪花的覆盖,当作披挂了一件洁白而又御寒的棉袄,替代了先前的绿装,把扛鼎之坚韧做成了从容不迫的坚守。

  雪中的她是另一种珍贵风景的展示。远远看去如同一幅水墨画,简洁而富有诗意盎然的存在。她的枝条错落有致,纵横交错,从审美角度而言,具有独特的线条美。虽然严寒的日子剥夺了她享受温暖的权利和待遇,但她的枝干照例精神抖擞,傲然屹立于大漠与原野间,给人以坚不可摧的力量感。人若像她那样,所有的不快和沮丧皆都是多余的,欢愉和快乐必成恒久的主旋律。

  在冬日阳光的普照下,她的枝干温润如春的沐浴,呈现一种深沉而沧桑的质感,光秃秃的枝桠,有了生命的沉淀与觉醒的认知,感受了未来可期,因为她深知:严冬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此为冬树赋,赋能赋神,冬树遇冷则强,坚韧不屈,超值以赋。

  冬风赋

  凛冽地刮着,冷酷地吹着,横无际涯在天地之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免于她的侵袭,愈到严冬愈示强。

  横扫了晚秋和初冬时留在树梢头的残叶,悉数飘落在地面上,如饿殍遍野那么惨烈,躺满了街巷每一处的旮旯,铺就了通往原野斑驳陆离的路途。

  穿透了山林,干涩的枝桠,在无法控制的摇曳中,发出吱嘎嘎的声响,被动地为松涛伴唱,不由自主地择调,或美声,或民歌,或通俗兼顾摇滚,划过耳际留下了分辨,听到了山林的呼啸,好似松涛变了调门的音符,直播着现场的实况。

  掀动了江河的水,涌起了波澜老陈的痕纹,像擀面杖撵出的褶皱,纵横捭阖地腾起了细浪,使结了冰的水面,呈现凹凸不平的冰层。孩童们玩耍的陀螺不能顺畅的旋转,改躺在冰面上滑人,被那隆起的冰皱子触碰到腰肢的筋骨,承受阵阵难忍的疼痛,摸摸眼角早已被一层的泪冰覆盖了肌肤。

  横跨天堑的悬索桥、斜拉桥,昼夜不停地接受着呼啦啦、司空见惯的侵袭,吹不垮那坚如磐石的身躯,冻不坏缆索、高耸入云的撑柱和路基,可扛鼎23级的强度,地球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先例,大气的环流达不到那个高度,最大的摇曳莫过于轻盈的漫舞。

  降雪的时候,都市和乡村处处银装素裹,玉树琼枝,呼啸着吹奏而过的是冰冷的旋律,看见的是裸枝飘动的倩影,和噤若寒蝉的小鸟默不作声的飞翔。

  此时,赏雪的人们呼出的气息,在流动的空气里,宛若散发着乳白色的袅袅的炊烟,于冬阳升起的当儿,跟蓝天里朵朵白色的冬云连成了一片,天人合一,在天地间被诠释的那么博大精深,以至于再无任何的自然定律的存在,能够轻而易举地超越她的深邃。

  此为冬风赋,赋能赋势,只能为之给赞,不能小觑,造法自然,自古天道也!她被严严实实地裹挟在了深度灰蒙蒙的世界里,全当忽略不计的微妙。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耶,述其理,存其道,她并无丝毫的遗憾。

  此为冬云赋,赋色赋彩,于缥缈间观其变,使人在寒冷的季节里,依旧能感受到来自大自然的一份温馨与慰藉。

标签:寒冷;腊梅;枝干
责编:陈衍晖